2013年10月26日星期六

一個坐在馬路上的原因

「最初,他們來抓共產黨員,我不說話,因為我不是共產黨員; 
接著,他們來抓社會主義者,我不說話,因為我不是社會主義者;

再來,他們來抓工會會員,我不說話,因為是為不是工會會員;

後來,他們來抓猶太人,我不說話,因為我不是猶太人;

最後,他們來抓我,已經沒有人能為我說話了。」
- 德國牧師 馬丁.尼莫拉 


  二0一三年十月二十日,我又坐在政府總部外面的馬路上了。

  對上一次和數以十萬香港人一起坐在政府總部前,是一年前,那次的主題是「徹」。這一次,是「夢」!一年前的集會,逼政府徹消我們無法忍受的教育政策;一年後的集會,逼政府解釋一個我們不明所以的電視政策決定。

  坐在馬路上三五小時,屁股是會很疼的。但我們還是該坐下去,不是因為香港電視的製作劇力萬鈞,也不單單是因為少了娛樂選擇,最重要是所剩餘的希望都被騎劫了。

        香港第三、四代人,甚或八十後,或多或少都總對「香港是法治之區」尚存一絲美好的幻想,對「積極總有希望」的獅子山下精神尚留一絲餘溫;豈料,政府內部一個「不能說的秘密」,把努力的人推倒了,同時也把這粉飾的希望也燃燒掉。

「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」?
  不要把這個商人想得太高貴,他也是追逐商機,只是想提供較為高級一點的娛樂給大眾,並沒有離經叛道之意。假如香港人無意追尋「陽春白雪」,曲高和寡之下,即使是魔童也不會和大眾意願對著幹。老老實實,可以坐進飯桌和高官閒聊,耳語的商人,不就是已經妥協了嗎?不能被控制的人,一開始怎會讓他參與這場遊戲?

  難道真的是「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」?理想政治中,政府理應是一個社會各個個體的代表。政府施政不是要凌駕於公眾利益之上,而是一個協調個體與個體間不同願景的角色、日社會前路製定方向的舵手...

但在香港,政府連一個民生政策之何去何從,也不願披露,那還要它來幹甚麼?

政府己死 如今只能卑微地逼宮 

民與官之間,如今也只剩下逼宮這一下策了。在不能依賴政府作集體決定的情況下,我想我們事必親躬,凡遇不合理念之政策,都要親自去處理,不能再一直沉默下去!

  我所說的「逼宮」,目前也只是坐在當權者的道路上,靜靜地,唱唱歌,叫叫口號,動也沒動過。我們如此卑微,乖順,只是想聽一個解釋!我自己坐著坐著,也不禁質疑我們怎可能如何冷靜?

  我只知道,我們不能再一直沉默下去,愈是黑暗的山洞,愈需要一群人鏗鏘地唱出來回聲來!

注:文首之引文是二次世界大戰以後,德國牧師馬丁.尼莫拉(Martin Niemoller)為了讓世人記住納粹屠殺猶太人這一血腥恥辱,在波士頓樹起了一塊紀念碑,其碑文所刻。

2013年10月17日星期四

看見一個盲人

篤篤篤----

他沒有走在地鐵站為他而設的灰色的導盲線上,反而在平滑的白色地板上滑行,嘗試摸出一條出路來。

一不小心,可能會踩上運行中的電梯,後果堪虞。

為甚麼?

為甚麼我會有這一翻想像?

是的,是想像!看得見的!?

我看見此情此狀,猶豫之間,雙腳復又向前邁進,竟然!

在想像期間,我看著他差點兒撞上地鐵站裏,那些冰冷的柱子。

我走在自己趕車的路上,同時,聽見他用導盲杖敲了敲那柱子,再往反方向移動。

可能,在他的耳朵裏,只有那冰冷的柱子。

2013年10月3日星期四

一個旅人


聽著陳奕迅的一個旅人,地下鐵在海岸線邊滑行,晨曦把漫山的綠意推進車廂裏來。

北大嶼山公路又長又直,從A點到B點,常常有感覺得我這個老嫗要出城幹活了。

然後,暮色將合之際又可以沿著同一海岸線回航。明明知道車廂外的點點星光,是啟航的訊號,我卻倍感安慰--一切都回得去。

天氣漸漸乾燥,草兒需要灌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