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穿上一種彩虹送給我們的美麗色彩
每天穿越地下鐵,偶爾看見粉嫩的孩童在搗蛋,繽紛的小裙子在冷冰冰的扶手杵間亂飛,你可會流口水?想著:孩童真好。給孩童選擇衣服,父母絕不會選黑色的,誰捨得讓小孩背起黑暗!
而且,孩子也用不著用這種悶蛋的保護色來證明自己長大。
大人卻每天把墨魚汁一般黑的衣服貼上身體,把自己重重包圍,以免異於常人。
太鮮艷?沒信心?太暴露?沒資格?
這像父母捕捉了孩子的童真和繽紛,希望保存它,卻往往忘記了自己的童年。
“愛情就像一條河,誰不是摸著石頭過河呢!“ 摘錄自 < 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>
我們看待青春,有時就像對待我們愛情:不管愛的是誰,為之瘋狂的是甚麼事物,為了那人,那遊戲,那個事件,一定會緊緊握著,不言放棄,即使是荊棘重圍,也會迎難而上,用盡所以方法都要得到--即使那方法多麼低能。
我的青春睡在忠於自己的土壤上,不害羞,敢公告天下,可以是讓人捧腹大笑的低能表述,可以大大咧咧地喊出自己的理想。在那個青春年代,也沒甚麼好介懷的。
是甚麼令自己可以不顧一切,一握上手就不願意放棄?
青春為甚麼會逝去?(或者從來沒感受過?)
是不是,沒有再用盡力氣去追求呢?
是不是,很想,卻沒膽去追求?
是不是,受了傷害,就沒有信心去保護那份赤子之心?
是不是,變得計較了?
青春,就讓它在時間的洪流裏漂逝吧。終究,活著也只是瞎子過河,敢彎下身,邁出腳丫子,才會摸到路的方向。
我這一段文字,也像狂雨淋漓的青春;一大堆的問號,等著狂雨過後,再來填上,一堆新的問號。
「最初,他們來抓共產黨員,我不說話,因為我不是共產黨員;
接著,他們來抓社會主義者,我不說話,因為我不是社會主義者;
再來,他們來抓工會會員,我不說話,因為是為不是工會會員;
後來,他們來抓猶太人,我不說話,因為我不是猶太人;
最後,他們來抓我,已經沒有人能為我說話了。」
篤篤篤----
他沒有走在地鐵站為他而設的灰色的導盲線上,反而在平滑的白色地板上滑行,嘗試摸出一條出路來。
一不小心,可能會踩上運行中的電梯,後果堪虞。
為甚麼?
為甚麼我會有這一翻想像?
是的,是想像!看得見的!?
我看見此情此狀,猶豫之間,雙腳復又向前邁進,竟然!
在想像期間,我看著他差點兒撞上地鐵站裏,那些冰冷的柱子。
我走在自己趕車的路上,同時,聽見他用導盲杖敲了敲那柱子,再往反方向移動。
可能,在他的耳朵裏,只有那冰冷的柱子。
聽著陳奕迅的一個旅人,地下鐵在海岸線邊滑行,晨曦把漫山的綠意推進車廂裏來。
北大嶼山公路又長又直,從A點到B點,常常有感覺得我這個老嫗要出城幹活了。
然後,暮色將合之際又可以沿著同一海岸線回航。明明知道車廂外的點點星光,是啟航的訊號,我卻倍感安慰--一切都回得去。
天氣漸漸乾燥,草兒需要灌溉了。
有試過從一艘船或一個硬硬的平台跳入海洋嗎? 那種感覺,明知安全卻又有種無力的虛驚,反而讓自己更深地感受到活著的實在。
旅行如是。
跳進一個生命中尚未經歷的空間,即使做了再多的資料搜集,無論在谷歌地圖上逛幾多次,也無法填補旅者心中那份空虛感。
就像明知那一跳只是跳進無害的水裏,還是有莫名的恐懼,要經歷很多很多次的重覆的經過,大腦慢慢建構出的空間感,才能填補它。
所以呢,旅行還得繼續進行,透過不斷的跳進新的領域,訓練大腦的建造力,讓新的刺激填補同樣也不斷滋生的空虛。
旅行和跳海帶給我的目的,同樣是為了回去原生地,為了面對生活裏無法無天又沒完沒了的欲望之缽。
在共用工作空間工作,每天都會看到這樣的情狀:這邊廂創業人士在落力sell橋,另一邊廂又有另一班starup在彈橋,或邊做邊淒淒慘慘戚戚。
經常有過來人/上岸者/發白日夢者批評人家的意念不外如是,不值一屜。此般大放蹷辭者眾多,也因大部分凡人毅力不足、中途自棄,因而批評語命中率較高,實無甩拖。
幸好,堅持前行的例子也不缺少。他們是我最欣賞的幾個年輕人,年紀和筆者旗鼓相當,工作經驗欠奉。一開始跑進來創業界,就開始了被ban,被挫的經歴:車輛分享在香港哪會有市場;哪會有人肯租車;哪會有人肯受保;哪會有人肯付費... ...$%&%!!$**#@&*$##$%&
然後,他們找到毫無關係的顧客願意放租其名車;找到一位租客肯拍宣傳廣告;找到一間位於新加坡的英國保險公司願意將其借車保險移植到香港;有好幾位香港有名的投資者願意坐下喝杯咖啡.....
故事尚未完結,我不敢說其最終能否成功—生意賺錢、駕車者態度改變……但一邊被ban邊埋頭苦幹又能一邊吸取意見,實屬難能。
後記:
文章寫了差不多一個月,卻遲遲未發表,實在是因自矮以致懶惰。決心提筆竣工,又是因為這夥年輕團隊:他們要飛出這個繭了,成立獨立辦公室了。這消息實在鼓勵了我,相信也鼓舞了一直覺得懷才不遇的同行吧!
工作和吉他,似乎成為我逃避理想的場所。工作很簡單,目的就是賺取生活費,顯而易見。一開始上班,就已經警告過自己:別被工作淹沒!因此,上班時很用心,下班就將之拋諸腦後,蓄意不顧。
吉他呢?音樂是令我陶醉的一個小沙灘。夜裏,從自己製造出來的聲響中,尋找存在的證據。吉他好如一個空蕩蕩的沙灘,手裏把弄出驚濤駭浪的海潮,卻不用去淌那池渾水。非常安心。
沙坡尾人家 |
廈門的紅磚 |